这一次，她好像是真的要完了。也许真的是在医学院训练出了专业素质，面对病人和各种疾病的时候，萧芸芸能做到忘却私事，忘记所有的痛苦和隐忍，也忘记沈越川。

她翻江倒海地难过，却不能在江烨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。江烨已经被病魔折磨得够难受了，她不希望江烨再为她操心。沈越川的手在沉默中时候收成拳头，因为握得太紧，他的指关节一节一节的变白，“最后呢？”

秦韩脚步轻快，俨然是一副欢场老手的样子，做了个手势示意萧芸芸环视整个酒吧：“拼酒的、跳舞的、搭讪的、玩游戏的，应有尽有，你想加入哪一趴？”房内只亮着一盏台灯，门一关，外面的光亮透不进来，房间顿时又被黑暗淹没了一半。

司机带着本地口音的国语从前座传来，萧芸芸回过神才发现到沈越川的公寓了，付了车钱，提着早餐下车。命运对待每个人，也许真的是公平的，至少病魔缠上他之后，他的生命里也多了苏韵锦这簇温暖的火光。

“哎，芸芸！”另一个实习的女孩叫住萧芸芸，指了指她，“你……还没换衣服呢。”这一把，康瑞城赌对了，他亲手打造的武器、属于他的许佑宁回来了。

沈越川权当这是客气话，笑着点点头，转身离开。网上说，可以想到的名店，基本都能在第五大道上找到，苏韵锦当初申请美国的学校，就是因为这条街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