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只是觉得血管里的血液开始逆流奔腾,有什么在蠢蠢欲动。
陆薄言顾不上整理领带,坐到苏简安的对面怒沉沉的看着她:“苏简安,你刚才是想谋杀亲夫?”
所幸,乌篷船排水的哗哗声唤醒了洛小夕。
苏简安挂了电话,看着手机退回桌面,忍不住翻出了陆薄言的号码。
“……”苏亦承没有说话,他突然后悔过来找洛小夕。他应该在公司内部查,如果查出来每个人都是清白的,那就当成悬案处理,永远也不要知道真相,永远不要牵涉到洛小夕身上。
苏简安拧下来一粒鲜红的提子咬了一口:“他突然性情大变啊?”
陆薄言开车时不喜欢听音乐,所以以前他的车里一张CD都找不到,但自从苏简安上下班都坐他的车后,CD盒里就被塞满了各种CD,陆薄言也没说什么,偶尔还会和苏简安讨论哪个歌手的声音更好听。
“真的是你送货啊。”她笑了笑,“我去开门,你们跟着我。”
有时苏简安正好一部电影看到剩下二三十分钟,急着知道结局就不想动弹,躲着他,但往往躲不过去,被他强行抱起来送进浴室。
他恍然意识到那件事给洛小夕带来了多大的改变,她不再忤逆父母,开始收敛爪牙,变成了懂得陪伴父母的乖乖女。
鲜红的,还没来得及干的血迹,不可能是她的。
“轰隆”一声,这次沈越川感觉自己被雷劈中了。
她是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在意他人目光的人,总是坦坦荡荡洒洒脱脱,就像此刻她的台步,没有任何不妥不雅,反而让人觉得就应该这样。
“这是常有的事。”徐伯在苏简安面前放下一个水果拼盘,“以前少爷没结婚的时候,还比现在更忙呢。有时候周末应酬完了,他往往直接就住到市中心的公寓,第二天又一大早就起来去公司。”
苏简安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睛,然后脸就红了。
洛小夕平时最喜欢她的头发,总是当宝贝一样呵护着,此刻却任由它凌乱成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