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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电话丢下，驾车离去。
他稍稍抬头，沉哑的声音命令：“脱掉眼镜。”
符媛儿只好也离开了病房。
“当年你爷爷想要和季家合作，只要合作成功，结成儿女亲家也没有关系。”子吟说道，“原本已经谈好的事情，你爷爷也花费了不少心血，但季老总裁的小老婆不可能见着大老婆的儿子好，于是暗中动了手脚，让季老总裁终止了项目合作。”
符媛儿紧挨着他的怀抱，说不明白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。
“回房休息。”他低声对符媛儿说道。
被人逼着生下孩子，大概比被人逼着结婚更难过吧。
“符经理，要不您先休息一下吧。”一个助理见机说道。
程奕鸣无所谓的耸肩：“物尽其用。”
尽管他足够相信1902房间里的女人不是她，但听到她再正常不过的声音，他还是在心底松了一口气。
程子同说道：“医生给妈开了两个月的药，她的身体状况不会出现问题。”
约翰医生放下听诊器，微微一笑：“符太太的情况越来越好了，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，还说不好。”
程奕鸣一直琢磨着符爷爷的话，听着像是一种提醒，但他敢肯定符爷爷是不会好心提醒他的。
尊严是一回事，不被爱是一回事，仍然爱着，又是另外一回事吧。
符媛儿勉强一笑，“其实我最过不去的，是他算计我妈。他不让我妈醒过来，一定是想掩盖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