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,陆薄言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就只有一个解释了:“警方传唤你了?” 许佑宁带上夜视镜,拍了拍手,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:“七哥,我们要干什么?”
吃完午饭,江少恺给苏简安发了条信息,说城南发生了一宗命案,他忙不过来,她爽利的回复:我下午没事了,现在就回去上班! 不知道过去多久,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钻进耳朵,苏简安回过神,抬头一看,是陆薄言。
“回来了。”洛小夕迎上去,苏亦承把那个文件袋递给她,她有些疑惑,“什么啊?” 陆氏刚刚遭受重创,尚在恢复期,这个时候绝对经受不起任何打击。
至于席间陆薄言突然出现,苏简安后来离开的事情,报道里一个字都没有提,倒是提了江夫人接受采访的事情。 “办法不是没有,将错就错就好了,不过……要委屈你一下。”江少恺具体说了说他的办法。
实在不行,就多叫几个人过来强行把他送去做检查! 明明是一个好的结果,她没有伤害孩子,陆薄言也终于愿意离婚,她却觉得沉重,就像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口,压得她迈不动脚步,喘不过气来……
陆薄言转身就要出去:“她今天必须跟我回家。” 在医院工作,这样的事情她三不五时就能听到妇产科的同事提起,可真的发生在亲友的身上,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。
许佑宁不着痕迹的怔了怔,随后撇撇嘴,“小时候,我一年365天几乎没有哪天身上是没有伤口的。怕外婆打我,就自己偷偷处理伤口。所以说起处理伤口,我可是练过几十年的人!” 看着秦魏落荒而逃的背影,洛小夕抓了抓头发,正盘算着下一步棋怎么走的时候,一个年龄和她相仿的年轻男子走过来,朝着她伸出手:“美女,认识一下?”
同时还有小报爆料,蒋雪丽正在和苏洪远闹离婚,说是要趁着苏氏尚未落入别人手中,苏洪远还有财产可分割,她要和苏洪远离婚。否则再过一阵子她就什么都分不到了。 可那点力气不够他走二十步,他倒在房间门口。
洛小夕:“……” 他心疼的把苏简安扶起来,这才看清她满脸的泪水,俨然是濒临崩溃的模样。
“谢谢你。”顿了顿,洛小夕又说,“加油。” 但第二天,现实却无情的把她唤醒。
这次到底有多严重,他才允许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倒下来? 苏亦承扬了扬眉梢,眉尾带着一抹欠揍的骄傲,“不用求,我准了。”
苏简安没有回答任何问题,倒是从这些问题中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陆薄言不是沈越川那样唇齿伶俐擅长甜言蜜语的人,除了真的很累的时候,他甚至很少这样叫苏简安,语声里带着一点依赖和信任,苏简安看着他,刚想笑,他有力的长臂已经圈住她的腰,随即他整个人埋向她。
“为什么不可能?”陆薄言说得自然而然,“我开车经过家纺店,店里正好把新品挂出来,我刚好挑中了一套,哪里奇怪?” 他一下车,许佑宁就坐上驾驶座,将车子开向古村。
换好衣服,苏亦承边往外走边拨洛小夕的电话:“简安在你那里吗?” 陆薄言说:“我要处理的不是公司的事情。”
依偎向陆薄言,“唔,当时以为某人不要我!” 可是都没有,陆薄言弯身上车,就一座悲怆的雕像似的坐在后座,目光晦暗,一动不动,只有额头上的鲜血在缓缓的往下流。
因为……害怕她会再度离开。 苏简安本来十分乐观的以为会像之前,吐几天就好了,但这次却是越来越严重,吐到连一口水都喝不下去,就算勉强喝下去了,不出半分钟就会吐出来。
她打开电脑,进|入一个新闻网站,果然,陆氏涉嫌巨额偷税漏税的新闻已经席卷了头条,媒体爆料陆氏已经有多名员工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。 他以为酒会那一晚是他和洛小夕重归于好的前奏,却原来是一首离别曲。
车子在市局门前停下,记者和摄影师蜂拥过来,将车门堵得水泄不通,最后是干警出来维护秩序,苏简安一行人才能从车上下来。 “觉得我不尊重你是不是?”洛小夕粲然一笑,“你先为老不尊,就不怪我为幼不敬了。上次你在会议上提出由应该由陈副董代理董事长一职,我对你客气,不是因为我没脾气。”
洛小夕在A市最不缺的就是朋友,收到她回来的风声,有人叫她出去一点都不奇怪。 陆薄言的眸底掠过一抹冷意,然后,他的目光不停的下沉,那双墨黑色的眸变成了深邃的无底洞,底下,尽是致命的危险苏简安预感很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