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她是去洗手,却听见她在后座和沈越川聊天。
苏简安也知道这很难得,一直记得庞先生夫妻,但出国后就失去了联系,直到和陆薄言结婚,第一次陪着陆薄言出席酒会才又碰上他们。
陆薄言自然而然的牵起苏简安的手:“我送你。”
记者们笑了笑:“若曦,上次你在美国被曝出要自杀的新闻。你始终没有回应,现在可以说说当时你是什么状况吗?”
陆薄言接过唐玉兰手里的松子鱼,笑了笑:“妈,她只是脸皮薄。”
苏简安垂下眼睑:“那我应该谢谢你们。”
母亲其实听不到,苏简安知道的。但是她还是想把这些事情告诉母亲,因为她也知道,如果九年前那场变故没有发生,这些事情一定是母亲想知道的。
她连忙跳开:“不好意思。”
陆薄言俊美的脸上一片漠然:“两年后,我会和她离婚。”
所以那股在极度的惊慌中滋生出来的绝望,仅仅在她的心头停留了两秒。
苏简安脑袋缺氧,整个人懵懵懂懂,但还是肯定的点头:“懂了!”
某些时候,人真的会扯出很离谱的借口来,被拆穿后,只能叫对方闭嘴。
第二天下午五点,苏简安交了一份验尸报告就开车回家了,意外地发现家里的客厅坐着两个陌生的年轻女人。
“我不挑食啊。”苏简安说,“不过你现在只能吃流食吧?不用叫厨师了,我去熬粥,海鲜粥?”
陈璇璇骄傲的看着苏简安:“呵,薄言哥堂堂陆氏的总裁,你一个法医,是不是有失薄言哥的身份?”
她似乎是听到了,整个人往被子里缩,像是要逃避他这外界的“杂音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