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坐到床边的陪护椅上,问江少恺:“怎么样了?” 时隔这么多天,苏简安终于原意提起和重新面对那天的事情。
“我知道我不能进去的。”洛小夕笑得人畜无害却又嚣张异常,“可是我就要进去。” 可原来,陆薄言就是她喜欢的那个人。
她情不自禁的抱住被子,闭上了眼睛。 话题突然转了方向,苏简安的脑子有点跟不上节奏,茫然了半晌才问:“你又想说什么?”
他已经习惯这样的苏简安了。从十岁那年到现在,苏简安没有一天让他省过心。 言下之意,他没有交代,就代表没有需要她的地方,她不必多此一举主动问起。
“啊?”苏简安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薄言,“你……你为什么要去啊?”他跟江少恺又不熟! 哎,真是祸害啊祸害。
这时,音乐停下来,开场舞也结束了。 在这样的荒郊野外,只有她和苏亦承,苏亦承抱了她,现在还这样认真的给她包扎伤口。
她哭出声音来,委屈的控诉:“他骗我,他骗我……” 她睡前有拉窗帘?
洛小夕耸了耸肩:“我可没给他打电话,只是打给你哥让他收拾陈璇璇了。”说着笑了笑,“那既然陆boss来了,我就无用武之地了,先回公司啦。” 大屏幕上还在播放片尾曲,她感叹了一句:“不知道还有没有续集。”
苏简安拿出手机才想起她不知道陆薄言的手机号码。 “陆薄言!”她使劲拍陆薄言的后背,“放我下来。”
“简安,你不够义气啊,要不是昨天有人曝光了你,你准备瞒着我们到什么时候?”女同胞埋怨完了,又好奇地问,“不过,有一个超级超级超级高帅富的老公,是一种怎样的体验?” 苏简安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女孩子有点问题,但是后来在洛小夕的多番纠缠和诱惑下,她们最终还是成了朋友。
“你是想强调,只有跟我喝醉了你才会耍赖撒娇?”陆薄言笑着摸了摸她的头,“表现不错。” 苏简安撇了撇嘴角:“别光说我,你不是也没告诉我前天为什么生气吗?”
苏洪远是故意的! 陆薄言的唇边似是逸出了一声轻叹,小心的抽走她怀里的靠枕给她当枕头,又脱下外套裹住她,吩咐钱叔开慢点。
“……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洛小夕扁了扁嘴,“谁叫她一开始净把球往我这儿招呼来着,她想耗尽我的体力让我出糗,最后我不把她打残已经很仁慈了。我就这么睚眦必报你想怎么样吧!” 从小她就看见妈妈带着这个手镯,据说价值不菲,是外婆传给妈妈的。母亲意外去世后,苏简安想过帮母亲收藏起来,却怎么都没有找到。
他一路照料,苏简安自然一路安睡。 苏媛媛更加尴尬了,同时又觉得有些委屈,悻悻的把汤碗放回陆薄言的面前。
“以前学过,好多年没跳了,我不知道能不能配合你。”她紧张得声音几乎都要僵硬了。 这些年陆薄言像一台24小时通电的工作机器,似乎永远都在忙碌,眉头永远都蹙着,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放松。
幸好他现在天上! 苏简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,她停好车拎着保温桶进屋,看见陆薄言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面前的烟灰缸里有好几个烟蒂,隐约还有烟味夹杂在空气中。
“不想带我去你家了啊?”洛小夕笑眯眯地问。 苏洪远一下子变了脸色,蒋雪丽也气不过:“苏简安,一个玉镯而已,你妈都死了这么年了!”
“不管怎么样,谢谢你。”苏简安微微笑着,完美地掩饰了心底的失望。“你救了我两次,我决定今天晚上让你享受一下!” “谢谢你。”她说。
夕阳西下,暮色四合,这一天也落下了帷幕。 苏简安刚刚学会,又几天没跳了,他以为她至少会有些生疏,可她比他想象中聪明了太多,竟然一开始就和他配合得很好,她也真的不惧旁人的目光,完全不像往年怯怯的女职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