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舍得?”苏亦承的唇角噙着笑,半点要放手的意思都没有。 她一直用这个牌子的洗发水,发间充斥着陆薄言熟悉的馨香,陆薄言的动作不自觉的慢下来,任由热风把她的发丝从他手上吹走。
“哇,好帅啊!” 那个晚上之后,她就没再见过他了,她数得清清楚楚,到今天已经是第27天。
他人在门外,闲闲的倚靠着门框,手上拿着一根很细的什么,像是铁丝又好像不是。 洛小夕爬过来,笑嘻嘻的看着苏亦承,“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?”
苏简安干干一笑,试图蒙混过关爬起来,但陆薄言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,任她笑得笑容都要凝固在脸上了,他还是没有任何要松手的迹象。 洛小夕不得不承认,这句话非常受用。
直到洛小夕快要喘不过气来苏亦承才松开她,在她的耳际厮磨,“今晚住这儿,嗯?” 苏亦承把胶带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扔进箱子里:“洛小夕,说你蠢真是一点不假。我是在给你机会。”
“什么叫‘替你’?”苏简安冷冷一笑,“小夕是我朋友,我当然会照顾她。但不是替你。现在她和你,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 沈越川坐到靠墙的连排椅上,对苏亦承说:“我还以为你会动手打人。”
她突然觉得有些不自然,“咳”了声:“除了我哥还能有谁?” “我是名正言顺的陆太太,你的妻子,为什么不敢接一个女人给你打来的电话?”
洛小夕这时才猛地反应过来,是高跟鞋的鞋面断了,她正在摔倒…… 其实陆薄言教给苏简安的她们都一字不漏的听在耳里,不过就是一些简单的规则而已,她这么问,都是因为不可置信。
苏简安平复了一下情绪,上车,快要回到家的时候接到了陆薄言的电话。 Ada嗅到气氛不对,简明扼要的说:“什么事她没说,我只是告诉她,你前晚上有安排,特意把飞日本的行程推迟了一天。还有她听到你在蒙耶利预约了位置的时候,表情蛮惊讶的。”
不做傻事,照顾好自己,她答应过苏亦承的。 “大一的时候,你去庞家应聘家教,我刚好有事要去庞家。我到的时候,刚好看见你和几个人从庞家走出来。去年的平安夜,你和洛小夕去电影院看电影,当时我隔着很多人看见你,那两张票,是我叫人让给你们的。还有,你回国后不久,跟着你哥去高尔夫球场,其实那天我也去了。”
苏简安渐渐明白过来,陆薄言和她何其相似,他们都以为对方不会爱上自己,都努力的掩饰所有的心动和感情。 她抬起下巴“哼”了一声,别开视线:“我才不要学别人送你球杆!”
这三个字,十几年前是陆薄言的噩梦,经过这么多年的发酵,早已变成了深深的仇恨。 以前他喜欢懂分寸、深谙男女相处之道的女人,认为那样的女人会给他空间自由呼吸,他可以没有交往的负担和压力。
苏亦承知道洛小夕在想什么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:“过来。” 陆薄言勾起她一绺长发:“想到什么了?”
“秘书。” 她该有多害怕?
苏简安等得不耐烦了,直接拉着陆薄言坐下来,却不料陆薄言顺势张开双手抵在她的身旁两侧,整个人缓缓逼近她。 入了夜,A市的大多是地方都灯火辉煌,处处一片璀璨,唯有这片老城区,家家户户门前都点起灯笼,连室内透出的灯光都略显昏暗。
苏亦承几乎要咬碎牙根:“洛小夕!” “但是我没听清楚。”洛小夕认真的看着他,“你刚才的‘我们不是没有可能’,是不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你突然发现你不讨厌我,想和我试一试?”
“没什么,只是……突然间想起这么个人来。”洛小夕假装是不经意间问起一样,“她为什么从你的公司离职?” 这时,在楼下客厅的钱叔拨通了陆薄言的电话:“少夫人睡了。”
陆薄言刚回到家就接到沈越川的电话。 东子瞬间明白过来了。
摩天轮在缓缓降落,可这一路上的风光他们都无暇顾及。 节目的时长有限,每个人一分半的采访时间,功底深厚的主持人把采访的问题和时间都把控得很好,但是到了洛小夕的时候,他明显松懈下来多给了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