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片刻，萧芸芸一只手按上沈越川的胸口，感受着他的心跳。 萧芸芸就是这么的不争气，和沈越川对视了不到两秒，心跳就开始砰砰砰地加速跳动。

“阿宁，我只是想让你活下去。”康瑞城还想解释，抓着许佑宁的手，“你相信我，我全都是为了你好！” 穆司爵“嗯”了声，不容置喙的说：“行程不变。”

萧芸芸整个人还是空白的，茫茫然看着护士，从年轻的女孩眸底看到了一抹坚定的光。 小队长不甘心就这样放弃，但是他很快就想到，穆司爵才是最想救出许佑宁的人，他最终做出这样的决定，一定有他的考虑和理由。

他看了看时间，没有猜错的话，许佑宁应该在休息室等检查结果。 “你想多了，我一点都不担心。”穆司爵淡淡看了方恒一眼，“许佑宁对你永远不会有兴趣。”

他突然意识到，萧芸芸也许是故意的。 陆薄言正想着，苏亦承就突然出声，问道：“穆七怎么了？”

方恒还特地强调了一下，如果康瑞城无法想象百分之十的成功率有多低，那么，他可以换一种方法来说 实际上，许佑宁比任何人都清楚，沐沐不可能快乐无忧地长大。

剩下的事情，交给穆司爵。 进了书房，康瑞城转过身，阴阴沉沉的盯着东子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他脱掉白大褂，穿上优雅得体的羊绒大衣，脖子上搭着一条质感良好的围巾，看起来不像医生，反倒更像贵气翩翩的富家少爷。 她担心穆司爵。

许佑宁笑着点点头：“也可以这么理解。” 阿金也没有彻底道破，只是若有所指的说：“因为你们是同一类人。”

不过，不管听百遍还是万遍，她依然觉得很甜蜜。 他要怎么帮许佑宁？

萧芸芸只能不停地告诉自己，她还要收买宋季青呢，先让他自恋一会儿。 沐沐却依然维持着仰头的姿势，没有再哭叫，却也没有低下头来，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
下注的时候，萧芸芸承认，她其实很害怕。 其实，穆司爵恨不得康瑞城去找他吧。

萧芸芸尾音落下的时候，人已经被沈越川拉着出了民政局。 康瑞城真正的目的，也许是试探阿金，一旦确定阿金是卧底，阿金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。

这样也好，她需要保持清醒。 方恒见穆司爵一直不说话，忍不住再次向他确认：“司爵，你不会再改变主意了，对吗？”

穆司爵缓缓闭上眼睛：“方恒，你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？” 他抓着萧芸芸的手，看着她的眼睛：“芸芸，就算你不做出这个选择，我也会选择手术。”

不到三分钟的时候，陆薄言和苏简安就赶到了急救处。 沐沐扁了扁嘴巴，很委屈但是又哭不出来的样子，明显不愿意走。

萧芸芸一头雾水的看着沈越川：“什么意思啊？” 哪怕许佑宁可以解释，穆司爵是为了报复她，理由也太单薄了。

“……” 穆司爵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，他变得非常不喜欢黑夜。

她也可以理解父母选择离婚的原因。 沈越川的情况虽然有所好转，但也并没有到可以任性的地步，他没有靠近那些小动物，只是在一旁远远看着萧芸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