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,隐忍了太久。
是的,推开门看见陆薄言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那一瞬,她很怕,很怕他就这么倒下去了。
“为什么非得我继承呢?要我说,办公室才不是我的舞台!”洛小夕扁扁嘴,“你退休了洛氏可以请职业经理人,可是我想当模特,这个没人能代替我。你赚那么多钱不就是为了让我有选择人生的权利吗?干嘛老叫人家去公司公司上班上班,烦死了好不好?”
苏简安的睡裙本来就短,刚才挣扎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卷到腰上去了,丝质的贴身裤被染红了一小片,差点祸及床单,这一切都落入了陆薄言的眼睛。
她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人,陆薄言的心头却没有排斥感,反而一直在回味她那两个字:亲密。
因为那个地方,从她十五岁那年开始,就已经无法被她当成家了。
他蹙了蹙眉,最终还是低下头让苏简安帮他穿上了围裙,苏简安又替他系好腰带,上下打量看了他一眼,“噗”一声再也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。
她眨巴眨巴眼睛,仿佛扑闪的睫毛都承载着期待。
想起陆薄言的唇羽毛似的掠过她的唇瓣,苏简安的脸又热了一点,但她才不会当陆薄言是认真的:“流氓!”
那时候她觉得陆薄言一定是很讨厌她,眼泪“啪嗒”就簌簌掉下来,扁着嘴委委屈屈的转身要走的时候,他却又变魔法似的变出棒棒糖,她立马就破涕为笑又叫他哥哥了。
没错,严格来算,这不算是洛小夕的纠缠,是他自己答应的。
苏简安如蒙大赦,拉着礼服起来就往外走,但是没迈两步就被陆薄言叫住了:“简安。”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,“浴室在那儿,你去哪儿?”
苏简安怎么都没想到,和陆薄言吵完她会这么难过。
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台词很有歧义,说完就跑回屋了。
苏简安溜进厨房,利落的捣鼓了几个菜出来,却还是不见陆薄言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