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瑞城没有说话，直接伸手进来拉开车门，命令许佑宁：“坐到副驾座上去！”

沐沐很快感觉到许佑宁的异常，稚嫩的小脸瞬间充满不安，拉了拉许佑宁的衣摆：“佑宁阿姨，你还好吗？”

“不可能！”苏简安斩钉截铁的说，“我看得出来，佑宁是想要孩子的。再说了，孩子是她唯一的亲人了，她不可能不要自己的孩子！”

陆薄言隐约发现不对劲，合上文件，看着穆司爵：“在想什么？”

陆薄言沉吟了片刻，还是说：“如果需要帮忙，随时告诉我。”

所谓死，就是呼吸停止，心脏也停止跳动。

她回过神，接着问：“刘医生，你还记得我上次留给你的那个电话号码吗？”

“可是，穆司爵是我的仇人。”许佑宁的神色倏地冷下去，眸底一片凉薄的寒意，“他明明知道外婆对我有多重要，可是，为了报复我，他杀了我外婆。就算他还我一条命，我也不会原谅他！”

紧接着，沈越川的声音传来，“芸芸，昨晚感觉怎么样？”

“相宜别哭。”苏简安抚了抚女儿小小的脸，“等奶奶回来了，妈妈就哪儿也不去，在家陪着你和哥哥。但是现在，妈妈必须要去帮爸爸把奶奶接回来，你乖乖听话，好不好？”

苏简安的声音娇娇软软的，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抹可疑的柔媚。

穆司爵沉着脸：“姗姗，我再说一次，你先去了解清楚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！”

陆薄言带着苏简安去唐玉兰的病房，顺便叫沈越川下来吃饭。

“他说，我杀了他的孩子，她杀了我，我们正好扯平。”许佑宁冷冷的笑了一声，“不巧的说，他想开枪的时候，突然不舒服，连枪都拿不稳，我正好趁机走了。”

“穆司爵告诉我，你才是害死我外婆的凶手。”许佑宁的目光里涌出不可置信的震动，“康瑞城，告诉我，这不是真的。”

可是，此刻，他身上就穿着他不怎么喜欢的衣服，端着一杯红酒，摆出一个一点都不穆司爵的姿态，站在一个光线不那么明亮的地方，却依旧不影响他的震慑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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