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的脑海中浮现出陆薄言离开的那一幕,张了张嘴巴,麻木的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。
只有将自己彻底放空,她才能压抑住反悔的冲动。
她情绪不好,总不能带给别人。
借着昏黄的壁灯,她仔细的看他英俊立体的五官,从前是痴迷,现在……是眷恋。
“越川刚刚来电话,芳汀花园四期刚刚建好的4-17号楼突然……塌了。”徐伯一向处变不惊,此刻握着拐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,“多名留守工地的工人受伤,还有两名工人不幸……死了。”
老洛费力的抬了抬手,却无力替洛小夕拭去眼泪,洛小夕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,“爸,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。”
把眼睛闭得再紧,也抵挡不住汹涌而出的眼泪,苏简安背对着陆薄言蜷缩在被窝里,肩膀一抽一抽的,最终还是压抑不住,所有委屈都用哭声宣泄出来。
如果洛爸爸和洛妈妈出什么事,苏简安不怀疑洛小夕会做傻事。
饭吃到一半,洛小夕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,是她为医院的电话设置的特殊铃声。
然而,那句话已经在她的生活中埋下了祸根。
南河市洪家庄……
不可能苏简安下意识的在心里否定,她不相信陆薄言会做这么傻的事。
可没有哪一次,像这次的脚步一样沉重,每迈出去一步,就有一把刀插到心脏上似的,痛得无以复加。
苏简安被吓得头皮发麻,整个人怔住好几秒不能动弹,庆幸的是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,仔细一看,本应该平平坦坦的床上……有一块隆起?
陆薄言:“去酒庄?”
陆薄言挑起眉梢:“然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