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影问苏简安:“你觉得凶手会不会是那个男人?” 洛小夕突然有一种窒息感,那种久违的沉重又压上心头,她关了水龙头,来不及擦干手就低着头落荒而逃。
“好了,你走吧。”洛小夕推着苏简安出门,“不用担心我,真的有什么事的话,我会给你打电话的。” 陆薄言替苏简安系上安全带,又给沈越川发了条消息,然后发动车子回家。
东子忍不住打了个颤:“我回去就查!” 她纠结的咬了咬唇:“苏亦承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……” 那样的专注度,他自认有时自己都无法达到,好像她生来就只会做这一件事一样,全心投入,不像是在对待生鲜的食材,反而更像是在对待一个有生命的物件。
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,他们才结婚半年,他已经拒绝去想象离婚后没有她的日子。 苏简安能感觉到洛小夕的懊悔,事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样。
某人的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,他掀开毯子放好,打开电脑继续处理事情,尽量不发出声音,尽管他知道一般的声音根本吵不醒苏简安。 “骗鬼!”
不是请求,也不是询问,而是平铺直述的命令。 这么多年,他看着她从一个十岁的孩子,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,又看着她穿上白大褂变成一名出色的法医,看着她日渐迷人,看着想追求她的人日渐变多。
“不行。”洛小夕说,“我晚上要回去陪我爸下棋!我昨天晚上已经答应他了。” 东子早就提醒过他,有具体的职业信息会更容易找到她。
说完,她一步一步的走上楼,走过陆薄言后,强忍下去的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滑落。 她食不知味,吃了两口就觉得饱了,想起要和陆薄言离婚,眼泪突然又滴进了碗里。
“怎么样?”陆薄言微微蹙眉看着她。 “嗯?”
可是,陆薄言为什么笑得这么……诡异? 化验的时候,苏简安明显心不在焉,有时候江少恺叫她好几声,她都没反应过来。
这个苏亦承没那么赏心悦目,却无比真实。 苏简安又往陆薄言怀里钻去:“不要了,好困。”
“哎哎,不带这样的啊!”沈越川第一个拦住,“这对我和穆七太不公平了,汪汪汪汪!” 为了不吵醒苏简安,洛小夕下床的动作放得很轻,去卫生间洗漱过后,门铃响了起来。
又打了一圈,穆司爵突然说:“有上一场的重播,要不要上去看?” ……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陆薄言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“刚坐上摩天轮的时候,你叫了一声,就是因为想起这个传说了?”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洛小夕,双目哭得红肿,脸上没有一点点生气,只蔓延着无尽的绝望。
他慌了一下,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动作他冲过去拦在苏简安面前:“你去哪儿?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走?” 陆薄言不紧不慢的出现,沈越川和穆司爵已经都在了,正坐在遮阳伞下吃着卖相精致的早餐。
…… 挂了电话后,苏亦承又看了眼杂志上洛小夕的照片,扬了扬唇角,打开文件开始处理工作。
洛小夕:“……”男人跟女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? 靠,原来书上写的都是真的,身体里的骨头就像一节一节的断了一样,不至于浑身酸痛,但确实全身都没有力气。
大爷的,那他刚才无端端跑来化妆间里说什么势在必得,是在唬鬼吗? “这个地方,是我替我爸选的。”陆薄言抚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,“他喜欢山水,还在的时候,只要一有时间,他就喜欢带着我和我妈去郊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