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也是第一次看见唐玉兰喝酒喝得这么凶。
父亲去世之后、和苏简安结婚之前的那十四年,他确实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过。
他不可能让康瑞城再一次小人得志。
这一点,苏简安不否认,陆薄言也察觉到了。
沈越川风轻云淡的说:“好。”
一个人年轻时犯了错,年纪渐长之后幡然醒悟,她应该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。
反正……念念在学校打了这么多年架,从来没有败绩。只有他打人的份,同龄的孩子是动不了他的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,假装没有听懂:“嗯?”
“……”陆薄言看着苏简安,沉吟了片刻,还是承认了,“嗯哼。”
事实证明,陆薄言不是一般的有远见。
记者们忍不住低声交谈猜测,现场显得有些哄闹。
苏简安几乎是跑下楼的,却发现客厅只有唐玉兰一个人。
拍照曾经是陆薄言的生命中最有纪念意义的事,但是车祸发生之后,相片对陆薄言的意义,一下子被颠覆了。
沈越川说不意外是假的。
“薄言,”唐玉兰问,“那……事情怎么样了?”
“出去了。”苏简安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,“他要去找白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