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没有信仰,也从不迷信什么,却相信这个平安符真的有用,相信只要他写下“一生平安”,她就真的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。
意识再度模糊的前一刻,他看见墙上的挂钟显示十点。
家政阿姨隔一天来一次,间隔的那一天他做的另一份早餐就没人处理了,每每都是他回来才倒掉。
“……”
两人都是一脸焦急,洛小夕边骂边掏出手机试着打苏简安的电话,出乎意料,接通了。
看见苏简安,蒋雪丽的情绪又变得激动,最后还是苏洪远把她拉住了。
哪怕寻不到生存的希望,他也会挣扎到鱼死网破。
陆薄言目送着苏简安的车子离开才转身回公司,没人注意到转身的那一刹那,他的双眸掠过一抹凛冽的寒意。
“疯了!?你不能去!”江少恺把苏简安按回座位上,“家属认尸的时候情绪容易激动你又不是不知道,万一他们知道你跟陆薄言的关系,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失控出手打你?”
病房里暖气充足,病床上还残留着他们的体温,暖烘烘的,苏简安却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板钻起来,迅速渗透她的骨髓。
苏简安按了很久门铃都没有人应门,倒是几十公里外的苏亦承突然惊醒。
没有电话,没有熟悉的刹车声……
“你是说,让我登报?”洪山的脸色有些不对劲。
“你们,永远都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。”
苏简安点点头,看着萧芸芸进了电梯才恍恍惚惚的望向窗外,一阵寒风迎面扑来,她清醒的认识到,这一次,她才是真的伤害了陆薄言。
陆薄言突然想起上一次他胃病发作,还是刚和苏简安结婚不久的时候,也许是从来没有见过病态的他,她一冲进病房,眼泪就夺眶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