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车去了山顶上的会所。 陆薄言的心脏疼得软下来,他躺到床上把苏简安拥入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背,像安抚深夜里哭泣的小孩,而她奇迹般停止了抽泣和哀求,慢慢缩进他怀里,受伤的兽终于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舔伤口。
“放心。”陆薄言一眼看穿苏简安的害怕,“医生看一个就够了,带你去云山。” 是她的错觉还是真的,陆薄言居然替她……擦了嘴角?
“下来!”苏亦承阴沉沉的命令。 “陪,睡嘛。”洛小夕拉下裙子的拉链,上去就撕扯苏亦承的领带,“当然懂的。”(未完待续)
和陆薄言结婚以来,她的每一天不是惊心动魄就是忙得恨不得一天能有48个小时,这样的放松前所未有。 从刚才她就没有再开口讲话,陆薄言终于失去了耐心:“韩若曦和你说了什么?”
陆薄言出去后,苏简安主动问:“滕叔,您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?” 陆薄言本来可以不管她,却还是带她来看医生。如果把他的举动理解为关心,那这些关心都是这段协议性质的婚姻里她白白赚来的。
“是我。” 最后苏简安决定来个超级无敌软的:“薄言哥哥,我……唔……”
她腿一软,差点就跌坐到地上,陆薄言眼明手快的扶住她,似笑非笑:“我回家了而已,你有必要这么高兴?” 棋逢对手,韩若曦骨子里的不服输因子沸腾了。
“这么怕你们家陆大总裁心疼?” 这些年,苏亦承带着苏简安去了不少地方,再豪华的餐厅酒店她都见识过了,但这样窗口正对着戏台的餐厅,她还是第一次见。
说话时,她显得很不安,像一个做错了事,却又不认为自己有错,不愿意道歉的孩子。 韩若曦是她们的重要客户,助理也不好拒绝,于是将礼服递给她。
陆薄言说:“这样我比较放心。” 洛小夕越想越生气,念书的时候她已经遭遇过这种不公了旁人都认为,长成她这个样子的,就应该像陈璇璇那帮人一样,住在校外的豪华公寓里,跟谈吐幽默长相英俊的白人男孩约会,打扮得妖娆迷人的出席各种名媛聚会和party。
苏简安看看衬衫,又看看陆薄言,总觉得有些邪恶,不等她说什么,陆薄言已经出去了。 苏简安双手抱着腿蜷缩在床|上,脚边的手机在不知疲倦的响着。
苏亦承笑她小吃货,托朋友从国外给她带了一大盒回来,明明是同一个品牌的棒棒糖,同样比例的成分制作而成,同样的包装送到她手里,可她就是觉得味道不对了。 洛小夕打量着男人,长得不错,而且说的是“我想请你喝杯东西”这种坚定的陈述句,而不是问“我可以请你喝杯东西吗”这种容易被拒绝的问题,明显的泡妞高手。
寥寥的几个应用,不是和办公就是和商业有关,枯燥无比,在每个人的手机上都可以见到的微信根本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里,桌面壁纸是出厂时的设置,相册里没有一张照片…… “等一下!”她拉着陆薄言停下来,明眸里满盛着焦灼,“你生病了吗?什么病?严不严重?”
“陆薄言……” 也许是已经打烊了,餐馆里的灯光有些暗,一个年轻的女孩坐在柜台后嗑着瓜子看电影,也许是听见有人进店的动静,她头也不抬就飘出来一句:“不好意思,打烊了哦。”
老人都希望过含饴弄孙的日子,唐玉兰也不例外,苏简安知道的,可为了顾及她和陆薄言的感受,唐玉兰在这方面对他们几乎没要求。 陆薄言饶有兴趣的样子:“他们会误会什么?他们只会理解为我们感情好,举止亲密。”
洛小夕嘿嘿一笑:“以后告诉你。” 陆薄言,一招制敌。
那时候他十五岁,简安九岁,小姑娘出落得如同不经意间坠入凡间的天使,笑起来甜甜的,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喊他哥哥,他早在心里做了决定他要保护简安一辈子,也只有他才能把她保护好。 苏媛媛漂亮的脸上哪里还有天真单纯的样子,眉目里布满了阴狠:“上次被围堵的时候,苏简安逃过了一劫,那一箭之仇还没报,我记着呢。现在好了,新仇旧恨一起算!”
沈越川松了口气,刚想笑,陆薄言就放下闻香杯说:“但你还是要去一趟尼泊尔。” 陆薄言的目光却始终都在苏简安身上,仿佛他的世界里他的眼里只有苏简安一样。
她把陆薄言用过的毛巾甩到后颈上,双手揪住毛巾的两端,低着头若有所思的走出了健身房。 可是苏简安一点都不怕,反而笑得更开心了,伸手摸了摸他的脸:“我只是去借酒店的厨房熬粥了,你乖乖换衣服去啊,服务员一会就把早餐送上来了。”